的、总是很冲动的、有些可笑的、一心一意想得到牧流冰的铁纱杏?她一共见过铁纱杏几次?四次?五次?六次?每次见到她,她总是那么凶悍,总是声嘶力竭地骂她是个“臭女人”。她并不喜欢铁纱杏,不是吗?她并不喜欢见到铁纱杏,她甚至希望她一辈子也不要再出现在她面前。可是,她死了?她就那样死了?一个生命就那样消失了?而别人在提起她的死亡时,却好像死掉的不过是一条令人厌恶的狗。
明晓溪闭上眼睛。她知道,自己一辈子也不会忘记铁纱杏。她疯狂的眼神,她淌血的嘴角,她尖声的嘶吼,她挥舞的枪口,还有她光秃秃的眉毛。她亲眼看见子弹是怎样在一个鲜活的**上打出一簇簇的鲜血,亲耳听见子弹打在一个鲜活的**上所发出的是怎样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
明晓溪咬紧嘴唇。她用尽全身的力气逼退疯狂涌上来的泪水。她不能流泪,她没有权力流泪,她的眼泪是廉价的,是可耻的!如果铁纱杏的生命是因为她的缘故而失去的,那么她有什么资格去为她掉泪?!如果杀了一个人,怎么可以再虚伪地去哀悼她,告诉别人你是无意的,是没有办法的?!世界上不应当有这种廉价的可耻的借口。明晓溪的嘴唇被咬出了深深的白印,她没有纵容眼泪流下。她紧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