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动了,简凡软软地靠着江师傅说了句,看着扶着自己的那双虬结的大手,抬着无神的眼睛看看朝夕相处的这位大师傅,简凡多少有点难为情,平时不觉得彼此间有什么,可一到难时,总是这双大手在搀着扶着自己。这个经常叫嚣着一脸凶相训人的老警察。有时候看着像父亲一样亲切。
“哎……还跟叔客气呀?”江义和慈详地笑笑,把简凡往臂上靠靠。像看护儿子孙子一般。副驾上的肖成钢不乐意了,凑上来:“喂喂……锅哥你咋不谢我呢?还是我现你的。”
看着傻乐呵的肖成钢,简凡有点艰难地笑笑,说了声谢谢。说了句咳嗽不已,难受地靠着江师傅闭上了眼睛。雨后的山里湿气重,又累了两天,简凡看样还真有点吃不消了。
一路上,从后视镜里瞥得几眼简凡神情萎顿不已,杨红杏几次想张口说话都没说出来,这么个病怏怏的样子,和平时那个一脸坏笑、出口怪话连篇的人实在相差甚远,隐隐地从心底里泛着怜悯,知道他和肖成钢俩人连续查了两天两夜,知道最后连夜在天龙山上找到了直接的证据,知道累极了的简凡回队后便倒头就睡,却不知道隔了一夜病成了如此样子。
离一大队最近的和平医院,十几分钟便到,下了车杨红杏忙着跑前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