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老得快,我这一脑门头呀,就是这工作给整没了,
“得了哎,咱们早被制度化了,离了这一行,就不是老的问题了,能不能活下去都是问题
秦高峰动着车,不阴不阳地说了句,陈十全被这话说得有点心动,没明白这个活,是“生活”还是指“死活”不过细细想想,其实都差不多。
“别跟我讲制度问题啊,去夜总会的多了,我们重案队向来就有规定,除非是统一行动,一般不着警服;办案期间,枪不离身。别说夜总会,就黑社会我们照去不误,”哎,张督察,咱们老熟人了。就这么一个经过。你们不能两天问我七八次吧?您二位不用过年呐?”
招待所的隔离处,一位身着便装,额头脸颊俱是结痴的伤疤的人在大言不惭地说着,细细看看,噢,是简凡。
看来进得多了,越来越熟悉了,口气越来越接近于理直气壮了。虱子多了。倒不觉得咬人了,毛病多了,根本不在乎自己当什么人了。
“问了三次而已你还知道要过年呀?要不是你这事,我们早回家了。”张督察旁边坐着那位姓李。叫什么简凡记不清了,第一次进来就是这俩人,这倒记得清。
“那好您问,我没有抗拒审查,我怎么看二位有点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