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更难几分,轻轻地抚过那条鲜明、隆起的伤疤,尔后是轻轻地附身凑上来,几乎是蜻蜓点水般轻轻地、轻轻地啄吻在简凡的脸颊之上,一触即离,默默地端详着这张熟悉的脸庞,幽幽地喟叹了句:
“你还是那样,拿不起,也放不下………我知道你不会为我放弃……”
欠身,下车,转身,在简凡复杂而难言的表情和目光中,头也不回地进了小区单元楼里。
过了很久,车依然静静地伫立在楼下,曾楠从窗户上再看静立的车身时,有一千个、一万个希望,车门再开,那人会信步下车,很潇洒,很自信地踏进楼门,敲响自己的家门,然后很自信,很爷们地再一次把自己抱起来,就像在简堡乡,温柔地抱着,就像在小梁村,很促狭地抱着,就像在那座开满油菜花的矮山上、长满玉米杆的地里,很粗鲁地抱着………
车动了,慢慢地动了,倒着车,慢慢地离开了视线、离开了小区,一千个、一万个希望,霎时都落空了,像无数个飞起来的肥皂泡,在同一时间,破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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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咚…叮咚…门铃响了。
蹒跚上前开门,迎面却是偌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