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之后,虽说王夫人每月支给他一百五十贯宝钞,相当于银十五两的月钱,但真要干点什么却远远不够。在南京这种地方,他也不可能去施展什么生财大计——而且那也未必能行得通。
他正想得头痛,外头便有人高高打起了帘子,却是秋痕亲自送了煎好的药汤送来。她径直在床头坐下,小心翼翼地吹着那滚烫的药汁子。待到那碗药微微有些凉了,她打算用调羹喂药,可张越哪里肯。最后,还是那老大夫笑呵呵道了一句药汁太苦,最好一饮而尽,她方才罢了休,只坐在一边怔怔地看着张越喝药。
好容易把一碗比黄连还苦的药给喝尽了,张越又耐心听了那老大夫详尽得无以复加的一应禁忌和嘱咐,好容易把人给盼走了,他刚刚长长嘘了一口气,谁知这时候张辅又来了。琥珀觑着张辅面色很不好看,于是便拉了秋痕悄悄退下。
“我正好在宫里陪皇上下棋,结果出宫的时候恰好撞上了风风火火的安阳王,听他添油加醋道了一番。要不是我丢了几句话给他,只怕他兴冲冲就要闹到皇上那里去了!这些个龙子凤孙,竟是一刻都不曾消停,真以为皇上什么都不知道!”
兴许是心中不痛快,这时候张辅也顾不上对张越说这些是否合适,竟是一口气把心里的怒火发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