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就可以用刑。三木之下岂有勇夫,要定下罪名还不容易?”
    张越即便再愚钝,这时候也能听出袁方话语中地提点之意,当下便反问道:“袁大人莫非是说,只要有人出首告我,我就是百口莫辩?”
    “若你不是姓张,自然如此。”袁方此时从袖中掏出一张纸来,随手递给了张越,“这是首告人往北京卫所投递的信,你不妨看看。”
    接过那张纸随眼一扫。张越只觉浑身如坠冰窖。这纸上的字迹虽然潦草,但上头的内容却清楚分明,某年某月某日某时,他进出杜府和梁府地时间都是清清楚楚,再比较太子召回那个陈千户的时间,那简直是一份极其完美的书证。虽没有指斥他地罪名,但就因为如此,方才更易启人疑窦。
    “三公子既然姓张。又是英国公的堂侄,皇上还曾经褒扬过你,兴许不会因为这份书证而治你的罪,但若是皇上心中有了芥蒂,你日后前途只怕不美。况且……”袁方微微一顿,随即便语重心长地道,“这书证若并非冲你而来,那矛头对准的兴许就是你的老师。你大约不知道。就在昨天,皇上召见梁潜,起因便是你那老师杜桢地劝谏。皇上虽认为此罪不该由梁潜一人承担,可毕竟没有赦免,如今他还押在北京卫所的诏狱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