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张越家里究竟有什么煊赫地亲戚。但瞧见的却是人家说话谦和脸上带笑,对他亦是客客气气的,哪里像那个乐安知县说话一味尖酸刻薄,先头他带着大夫去瞧的时候亦没有半句好话。听说最初要不是里头那位张大人拦着。只怕盛怒之下的寿光王会把人活活打死,此人竟然还心怀怨忿,天下怎么有这样不明是非的家伙!
气急败坏地出了屋子,那驿丞立刻招了几个杂役过来,吩咐他们晾着西厢房那边,等第二天清早就立刻赶人走。回头又看了一眼灯火通明的东厢房,他又嘱咐仔细伺候不得怠慢,这才回到了自己地屋子。打开钱箱摩挲着那块少说也有十两地银饼子。他不禁嘴里哼起了小调——贪这种人的银子,那是天经地义!
次日张越起了个大早,梳洗过后便预备带着众人先回安丘。虽说从张谦那儿接过了异常烫手地差事,但衙门那里总得做些布置,家里灵犀秋痕琥珀也得做个交待。最重要的是,他如今急着用人,当初祖母挑出来的那些可靠长随和张辅派的家丁还得再带上几个。所以昨晚上彭十三说从都司衙门借到了人,都暂时安置在青州府一间赁下的民房。他自然是心中欣悦。
驿丞一大早把孙亮甘撵走。这会儿便亲自把张越那匹浑身毛色又黑又亮的高头大马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