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声:“若是朕的臣子都像张家人这般识大体知进退,朕也就省心了。”
    柳升和汉王没有什么往来,听说张攸的心爱侍妾竟然被汉王的船给撞得落水,心中倒有些不忿,皇帝这一赞他方才心头一松,心想张攸因祸得福,倒也补偿了先头那一场惊吓。而一旁的杨荣却忍不住想起还在锦衣卫诏狱之中关着的杜桢,虽说他和杜桢交情还谈不上莫逆,但兔死狐悲的心思仍在,因此他略一思忖便轻飘飘地加了一句。
    “虽说张攸不曾上奏,但既然皇上如今知道了,还是加以安抚为佳,毕竟不能寒了人心。从前荣国公戎马沙场忠心不二,英国公如今备兵宣府,张攸在外镇守多年尚能不骄不躁,这足可称得上是武臣楷模。如此英烈之家,可说是后继有人!”
    杨荣这番话虽说极尽溢美之词,但朱棣欣然点头之后,立刻注意到了后继有人这四个字。他先是想到昨日王贵妃曾经提起英国公夫人如今再次身怀六甲,旋即又忆起当初张軏自动请缨前去乐安收汉王天策护卫,结果闹得灰溜溜回来,当下就把眉头皱成了一个大疙瘩。
    于是,他也就从已经回到北京的张越联想到了下锦衣卫诏狱多时的孟贤,又从此事想到山东那头被镇压下去的白莲教教匪,心中不禁一动。撇下柳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