跌撞撞进了院子便再也稳不住脚步,竟是两脚一软坐倒在了地上。此时此刻,干涩的喉咙却已经完全发不出嚎啕之音,只能任由泪水糊满了眼睛。不一会儿,孟敏正好从孟韬的东厢房出来,见到这一幕顿时大吃一惊。
“翠墨,你这是怎么了,不是上安阳王府找你爹娘了么?”
翠墨拼命地摇着头,见孟敏上前蹲下,她不禁一把抱住了孟敏的脖子,终于哇地一声哭出了声。孟敏这些天原本就是硬撑着,听了这声音只觉得鼻子一酸,硬生生忍住之后便使劲将人扶了起来。死活将人拉进屋子,将人按在了炕上坐了,她又去倒了一杯热茶,半哄半骗地让翠墨喝了大半,见其神色仿佛平复了不少,她方才再次开口问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没有了,我什么都没有了……”
进院门之前使劲忍着,刚刚几乎是哭得透不过气来,此时尽管已经好了许多,但翠墨仍是费了好大的劲才憋出了这么一句话。良久,她使劲用指甲掐着手心,这才说出了此行经过。原来,虽说赵王之事并未牵连到安阳王,但安阳王府这些天也是闭门谢客,她把两年来积攒下来的银子全都使了出去,算是他们家亲戚的刘妈妈方才从后门溜了出来,却是直截了当地说,康刘氏早在两个月前就过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