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京师除了那位安阳王妃,余下的还有谁能坐这样的车?所以少去打量,那位主儿可是堪比公主,没看皇上因为她连周王千岁都轻易饶了?”
别人口中圣眷最好的朱宁这会儿坐在这里,眼睛却一直没离开过面前这个交情最好的密友。见杜绾面色不太好看,她便低声埋怨道:“都说了我带上小五来看看就行了,你偏要自己走这么一趟,我不用翟车还真不敢载你出来。这又不是什么凶险的勾当,皇太孙不是让我给张越捎带过信么?你呀,就是关心则乱!”
由于怀孕之后以前的衣裳都穿不上了,因此杜绾这会儿穿的是一件极其宽松的藕合色大袖圆领衫子。朱宁的翟车极其宽敞,但外头人多,窗帘和车帘只能稍稍留一些缝隙,因此在其中仍然有些气闷。此时听朱宁这么说,她轻轻叹了一口气,旋即解释道:“不是关心则乱,是我按照你说的对他提过之后,他又说了几句话,我才想明白的。”
“怎么……”
“那些言官们固然会捎带开海禁一事,但主要的矛头还在于迁都。当初支持迁都的人里头,六部尚书还有阁臣全都占满了,可以说全都是皇上的肱骨重臣,这些人位高权重,如今却被人当成了靶子,你说他们是否会善罢甘休?所以哪怕是他站了出来,可他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