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躲都没法子躲,看到那辆翟车附近的几个护卫急匆匆地张罗着给马车套上红油绢雨轿衣,随即个个取出了雨衣披上,旋即仍然坐在马上全神皆备,四散离开的人心中就犯起了嘀咕。
毕竟是王府里头出来的人,这等规矩就不是寻常人消受得起的!
听见大雨打得车厢顶部噼啪作响,窗帘车帘的缝隙中都有细雨飘了进来,朱宁连忙吩咐小五把这些都放了下来,又冲着马车外头说道:“去个人去长安右门打听打听,看看午门那边的质辩究竟怎么样了?下了这么大的雨,怎么也该暂时停一停!”
马蹄声很快就在雨声中远去,车中的三个人都没了声音,个个都是神情怔忡。感到这气氛有些僵硬,小五只得插科打诨地说了几个笑话,见没人反应就觉得有些气馁。然而,就在她撅起嘴打了退堂鼓的时候,朱宁却忽然说话了。
“绾儿,那天皇太孙除了让我带话给你,还提及了我的婚事。其他的不说,我倒是很赞成他的一句话,我要的是那种既没有勋贵子弟纨绔,也没有寒门士子野心的仪宾。只不过他虽说理解了我这一层,推荐的人选却实在是不怎么样。”
虽说这会儿还在担心张越,但朱宁陡然之间提起这个,杜绾顿时把心思收了回来。别说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