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挡在了外围,他竟是连衣衫都没湿。然而,他却丝毫没有因大雨而罢了此次质辩的意思,仍是坐在那儿冷冷看着。旁边侍奉的御用监太监张谦几次想要提醒已经过了午时,但都在皇帝冰冷的眼神下退却了。无可奈何之下,他只得去瞧看皇太子皇太孙父子,却发现这两位的目光也只顾着瞧下头。
大雨中的争论仍在继续,只是两边亢奋的热情被大雨浇熄了一多半,大多数人的声音都显得有些沙哑。由于各部院大臣多半是以身份相压,言官们渐渐有些势单力孤。
就在这时候,监察御史郑维桓冷不丁看见了末尾的张越,一下子提起了全副精神。想到那会儿是否开海禁争论最激烈的时候,张越却被皇帝派去了江南查什么粮仓,谁料不多时皇帝就大张旗鼓从宁波市舶司试行开海禁,张越更是在江南因抗倭而声名大噪,反而是他们这些御史蓄势已久的一拳打在了棉花上,这次说什么也不能放过。
想到这里,他便猛地一指张越,高声说道:“吕尚书责我等尚未通悉朝政,那兵部郎中张越呢?凭借家名一跃而得进士,继而更是屡次超迁,他有什么功劳?治理地方却容邪教图谋不轨,最后即使一举剪除,可这是功还是过?以极刑惩处附逆百姓,他居中监斩无一丝一毫怜悯,这是仁官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