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这一次兵部准会派你过来。”
双双行过礼后寒暄了一阵,他就言归正传道:“此次的降者乃是鞑靼的伪知院古纳台,此人会说汉话,倒是用不着通事。但他实在是啰嗦得很,一路上只是唠叨阿鲁台如何背信弃义凶残横暴,一心请皇上出兵剿灭,还说愿意为前锋,随行将士听得耳朵都起老茧了。”
听到这样的说法,张越就直截了当地问道:“先头军报说此人率属下百余前来开平请降,随行既没有妻儿妇孺,也没有牛羊牲畜,是不是这么回事?”
“是,他说因为阿鲁台侵逼太急,所以他只来得及带着心腹部属跑了出来。但使天兵降临,他会立即率部众族民归附,少说也有上万人。他还说,如今鞑靼各部兵马有七八万之众,一旦犯边那就了不得。”
张越心里本就有数,此时便没有再多话。尽管王瑜说古纳台懂得汉语,但他思量单身去见闲话多多,于是仍带上了那个四夷馆通事。进了二门便是一个偌大的院子,正房门口站着一个身穿半旧不新不合季毡袍的蒙古老人。他还没来得及开口,那老人在他和通事的身上一扫,随即便掀开帘子对里头吼道:“主人,大明天子派人来了!”
话音刚落,里头便匆匆忙忙冲出了一个人,正是古纳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