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俩,他心中一宽,随即便叹了一口气:“你们父子俩还记着我,我很感激,只不过,眼下要紧的是你们两个。皇上正在加恩张家的时候,张倬你正在丁忧,这是没法子了,但越儿却是不一样,他还年轻,皇上用人之际,他有的是上升的地步。”
自从当初丧妻之后,袁方就绝了续弦之意,膝下又没有儿女,一直都是孑然一身。即便动过领养一个孩子的打算,但这些年忙忙碌碌,竟是没曾顾得上这些。只瞧着张越一日日长大,他从旁襄助,几乎就相当于一个父亲,于是口吻中不知不觉就带了出来。
“我今天来找袁伯伯,一是为了告别,二来就是为了此事。”张越见张倬袁方双双一愣,踌躇片刻就开口说,“大堂伯先头对我说过,他如今贵为太师,又执掌中军都督府,带挈张家一门荣华富贵,对于别人固然是好的,但对于我来说却有些妨碍。先头我从兵部平调礼部,便足可见一斑。只不过,张家几乎人人都有升迁,就连大哥二哥也升了一级,我自然也有。自打当年中进士放外任之后,我虽常往外走,却没有任过外官,此次却要外放应天府丞了。”
宽敞的屋子里一时间寂静无声,即使是作为父亲的张倬,事先也还没听说过,脸上的表情自是有些僵硬,袁方则更是眉头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