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兴奋地说:“就在傍晚的时候,广东那边快马送来了元节的奏折和一株嘉禾。原本他们都说是嘉禾祥瑞,可后来里头传来了讯息,说是元节打算在广州府番禺南海两个县推行新制,一年三熟,其余县试行一年两熟!这会儿据说内阁和部院大臣都被召进宫中去了,外头也议论纷纷,有的说元节是信口雌黄,有的说是奇思怪想,还有的则是将信将疑。可他那个人我是知道的,若无把握,决计不会提这件事!”
“你说得对,他不是那种为了解决前事就说大话邀宠的人!”
见杜桢一边说话一边坐直了身子,小五慌忙单腿跪在床头,用棉被把人裹得严严实实,这才埋怨道:“爹爹你也小心些,这大冷天得了风寒可没那么容易好。内阁里头人进进出出,前几个月补进去的不一会儿就被解了职,结果还是你们几个人挑担子。那天我去药房抓药,还见着了黄府的人,瞄了一眼药方,那仿佛是医肺病的方。风寒若不调养好,也会变成……”
“等等,你说什么?”杜桢一下子打断了小五的话,沉声问道,“黄宗豫是什么病?”
“伤了肺气,应该是肺病不错。”小五见杜桢的眼神一下子变了,不禁有些奇怪,扭头去看万世节时,发现他也是眉头紧皱,她顿时更不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