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三熟,虽然可令农人富足仓廪充实,但工本费和人力却不得不算,第一年必定有不少人将信将疑,却是不可操之过急。所以,第一年多出来的两季稻种,由官府提供,到时候看着他们多收了粮食,自然而然就有人加以仿效,但这是一个漫长的过程。另外,稻麦一年两熟少则增收两三成,多则增收五六成,至于三熟,极可能翻倍还多。谷贱伤农,这也是不得不虑的勾当。”
刘达只是对农事农具感兴趣,对于其他的倒没有考虑那么多,张越既然说了,他不禁屈指算了算增产的数量,脸色顿时凝重了下来。
见他如此表情,张越又摆了摆手笑道:“不过你也不用太担心,谷贱伤农,那也得是全国上下推行之后的事了。三年之内,广州能够有十个州县推行此制就已经很了不得了,而其他地方更是因地理天时而异。如今四海升平,朝廷应该不会再像从前那样南征北战,人口便会有一个大增长,再加上算不到的天灾,到时候兴许只会粮食不够吃。再说,交阯要完全靠自给自足恐怕不行,咱们广东增加的那些出产也有地方可以消化。总而言之,且慢得意,要青史留名,你可是任重而道远啊!”
“我一个无名之辈,哪里在乎什么留不留名,只是没想到这把老骨头还有这样使用的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