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朱勇实在没耐性等张軏收起那滔滔不绝的话头,茶盏的盖子和茶杯一碰,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声音。见张軏总算是知机地闭上了嘴,他这才放下了茶盏,似笑非笑地说:“亏你把这些关节打听得这般清楚,我倒是要谢谢你的热心。只不过,你不妨想想,你家大哥何等精明的人,若是方敬的大哥真还有那样的案底,他怎会出面做媒?”
一句话把张軏说得哑口无言,朱勇便轻轻巧巧站起身来:“再说,你起头不是还对瑾哥说过,张越是最妥当的性子,他要嫁妹子,京师里头适龄的公子哥没有一百也有八十,怎会不仔细挑拣?至于那个妇人,和南京我那小舅子的夫人有些往来,也不是外人。”
朱勇每说一句,张軏脸上的讶异就多上一分,到最后自是满面惊诧,眼睁睁地看着朱勇颔首之后托词离去。直到人走了,旁边的张瑾连唤了好几声,失魂落魄的他这才回过神来,却是没了来时的意气,一屁股跌坐在了椅子上。
“爹,咱们……”
“那个奸猾的小子,我偏不信……”
早离了适景园的张越自然不会知道别人在背后编排着自己什么,但却有些好奇张軏父子的来意。只是,一进兵部衙门,他那点乱七八糟的心思就放到了一边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