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露出了笑脸,哪怕不是第一次瞧见这种场面,可看到密友的那种挣扎模样,她仍是感到一颗心扑腾得厉害,随即就叹了口气说,“吴贤妃那孩子就是不足月,如今绾儿这孩子竟也是不足月……那位在宫里,乱七八糟消息多费思量,可绾儿应不至于如此,莫非是最近太劳累了?”
劳累……一想到这两个字,张越的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随即使劲拍了两下脸颊,整个人都陷入了某种后悔之中。虽说杜绾已经不用操心家务,可操心的事情非但没少反而更多了,父亲给他找的那两个人只能处理一下书信写出节略,其余的用场还暂时没派上,如今看来,他还真是昏头到忘记妻子的身怀六甲。要是这次真出什么事,那该怎么办?
仿佛是为了让他提心吊胆,从前两次生产都是有惊无险的杜绾这一回却一直拖到了入夜,结果朱宁压根没心思回去,直接和团团转的张菁凑成了一对,一个长吁一个短叹,焦心得了不得。而张越则是也不知道在青石地上踱了多少个圈子,心里甚至连刚刚喜得贵子的朱瞻基也埋怨上了——哪有那么凑巧的事,偏生两家孩子一块生,不是给皇帝说坏了吧?
眼看时光就要过子时的时候,一声清脆的婴啼终于把张越从无休止的胡思乱想中解放了出来。他几乎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