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姑父把我从沟里拽出来,扶稳自行车,我才能接着练习。”
“那么现在呢?”我又问。
“现在我已经学会骑车了,所以就用不着他再替我掌着后座了。”姑姑说到这儿,收起笑容,像是沉思般地说,“早晚,我得一个人骑这辆车,这是肯定的,谁也别想一辈子靠人家掌着后座。那样就永远都学不会骑车。”
我多少明白了姑姑的意思。
“再说两个人一块儿骑脚踏车,比一个人骑车另一个气喘吁吁帮忙。可要好玩多了!”姑姑说。
我不知道一块儿骑车是什么感觉,但我见过他们全作的作品,姑姑的画,配上姑父的一首《踏莎行》,在画展上获得了相当高的评论,最有趣的是,评论报刊说画上题的词,颇有五代后主之风,但是模仿的太甚,后主味儿太浓,反而丧失了自己的风格云云……
姑姑给我看那篇报道,我们俩都乐得要死,姑父后悔不已,说再这么下丢,业界都得说姑姑有个专门学李煜的丈夫,那可就太倒霉了。
姑姑说没关系,她以前听过一个笑话,说卓别林匿名去参加“模仿卓别林大赛”,只得了个第二名。
在我看来,姑父似乎不怎么写词了,也许他私下还在写着玩,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