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眼泪说:“程乙舒,我想减肥。”
我心里像是被什么给挠了一下,皱着眉头说:“他们那群疯狗说话难听,刺着你了吧?沈芳,别说你现在才一百六十几,就是二百六我也不嫌你。这世上胖的多了,也不一定非得瘦成竹竿啊。”
沈芳摇摇头,恹恹地苦笑说:“我知道你不嫌我,可这个世界对胖子充满恶意。你知道吗?去年我头发剪了,穿的又很宽松。第一天去单位上班我在食堂吃午饭,隔壁桌的同事就和我开玩笑,说我再吃下去就讨不到老婆,后来我告诉他我是女的,他惊呆了。打那以后那同事就再没和我说过话,我在单位人际关系很不好,只要裁员就一定有我的份。还有,像我这样的人买衣服,坐车,很多简单的事做起来的都很难很难。别人可以随便当面或者背后骂我死胖子,死肥婆,甚至是猪!可我不是猪,你知道我以前也是很瘦的!”
说着说着,沈芳的泪水就又滚下来了,一颗颗都跟黄豆那么大,偏生她还故意在我面前撑起那难看到抽搐着的笑容,我的心顿时就跟被打碎了似的,猛得把她捞我怀里,连声说:“好好好,你想减就减,快别哭了。”
我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满是担忧。且不说减肥这条路太艰苦,我更担忧的是因为胖而受尽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