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盯着一脸得意的孙霆均,气儿都有点喘不匀地说:“隔壁的是谁?你有种再说一遍。”
“没听清?”孙霆均松开手臂,脸往后头那堵墙一侧:“我说你男人一时半会……”
我没有给他再说下去的权利,抡起手就重重给了他一巴掌。
如果说眼神可以杀人,我想当时自己看孙霆均的眼神和刀子没什么区别。
他歪了下头,只用大拇指在脸颊上轻轻揉了揉,整个人都默了。
“啊——啊——”
墙壁后头女人的叫声一波高过一波,我的心也颤得厉害,浑身的血都好似瞬间凉了。
我毫无意识地又去烟盒里摸烟,烟蒂叼在嘴里,右手的火机打了几次都愣是没点着,手抖得根本控制不住。
几次下来,我干脆噗的一下把叼嘴上的烟吐到地上。
原来不是歇斯底里才叫真的痛了,我只是呼吸着,弯着身子对垃圾桶倒出突然涌出的液体,苦到发涩。那种刺激的汁水从喉咙,鼻子里贯穿而出。
我低着头扯张纸巾抹抹,再抬头时看见孙霆均起皱的眉心,厌恶得就像看上夏日里随处可见的那种又大又肥又恶心的蟑螂。
我斜着眼,平静的,一字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