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上海头型,身穿旗袍的女人,正镇定握着碎裂了的陶瓷儿烟缸。
“小丫头,对不住。”董昕冲我说了那么一句,马上和陶四使个眼神说:“孙霆均这个人做事变态得很,我们把她送去,她就是真在那吃了亏也不会说出来,她没那么傻。临哥是我们一大票人的支柱,他不能垮。他一垮,我们早晚都得饿死!”
我昏头转向地捂住脑壳,脑子里第一担心的不是自己,而是觉得阿临好可怜。他所照顾的那些人把他当成财神爷,哪天他败了,依附他生存的寄生虫们是否会和他共患难,现在恐怕得打个问号。
我终是无力地合上了眼皮,心脏一下缺氧得厉害,收缩的频率让我连顺畅呼吸都困难,眼皮子也和被胶水粘了似的,根本无力撑起。皮肤上一条一条留下带有腥味的液体。
我感觉被人突然背上,直到出茶馆的时候我还是有意识的,但渐渐就没有了。稍微有点感觉的时候,脸上似乎正在被人抚摸。
我猛地睁开眼睛,孙霆均带笑的眼神就一下进入眼底。抬手去摸自己脑袋,发现刚被砸到的地方已经被白纱布裹了一圈。
我反射般地推开他,一骨碌坐起。
谁知他却伸手再度把我推在床上,整个人压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