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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临的大手猛就从我掌心抽去,他沉默着指向陶四,气得好半天都说不出来话,只是手指在轻微地抖着。
陶四的肩膀上披着一件很薄很薄的外套,他用力抽两口雪茄,笑得十分奸佞,扯着一脸猥琐的表情说:“我说这位兄弟,你看样子是有话想讲。行吧,你今天想说什么就说,死也得做个明白鬼不是?”
商临的气性过了些后把手指垂下,插在一侧的裤兜儿里头,沉沉地发声:“不让你离开北京了吗?”
陶四笑得很讽,他不急不慢地扫扫散落在自个儿腿上的烟灰,端着架子说:“哎呦,您说这是说哪儿的话?树倒猢狲散,我跟你在一块都他妈的要饿死了,还不许我谋别的出路?”陶四抬起眼,然后情绪突然很激动地指着自己一条腿儿,拳头就和铁锤一样用力地砸着说:“落下病根了,站起来都很困难。我废了,废了你懂吗?为了老子这条腿也他妈得留在北京!知道我的腿儿为什么会废吗?啊?就是因为你让董昕叫人把我送离北京,结果那娘们不但没给我一分钱,还把我丢在一个鸟不拉屎的诊所里。村医根本就不当一回事,等肿得不行之后,我腿上的肌肉组织都已经……”
阿临愣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