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车迂回在北京宽阔的道路上。
车子开了半个多小时,眼看油表要到底的时候,我把车停在了一处加油站门口对他说:“我就在这下吧,你加完油,剩下的路你得自己开。”
我打开车门时,他一把拉住我的手说:“他不喜欢开四轮的车。”
我说:“可以打电话找代驾。”
他拉我拉得更紧:“别人坐我身边我真的不习惯。”
我差点当场哽咽。
没人比我更清楚,这是他最后的挽留。
而其中隐藏的另一句意思是:不要管孙霆均行不行?只要中间没有孙霆均,陈强反水又怎样?大不了借孙霆均的手再多干掉一个,干掉所有该死的人。
我望进他的眼睛里,一字一顿地说:“慢慢就习惯了。”
这时他的手机响了,他掏出手机的刹那,我看见了显示屏上赫然印着的名字:陈语。
我猛一抽手,快速关上车门,大步大步地往前走。
因为面对生命的代价,我们终将变得渺小,变得成熟,变得坚强……
中午,我在一家西餐厅点了份牛排吃。
霍佑伸第三次给我发短信给我。
比起前两次,他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