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到了四月下旬,我的手机仍然提前三天跳出了备忘录提醒,他的忌日…又要到了…
这一天我早早买了纸钱,下班后带着一袋子啤酒去了江边,江城是一座没有长江的城市,只在一环内有条大江,不像蓉城。
那年,陆千禹第一次带我去江边就告诉我,蓉城是一个永远找不到北的地方,那里没有东南西北,只有上下左右,没有轴线,只有等高线。
我爬上堤坝挑衅的说不信,怎么可能没有北,那我就要去蓉城的最北边瞧一瞧!
他穿着破洞牛仔裤双手慵懒的撑在堤坝上,邪邪的看着我,漫天星光及不上他虎牙浅浅一笑:“我们来打个赌,你能找到最北,我就答应你一个条件!找不到,你就答应我一个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