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百里者半九十,你在告诉他你不会退让,事情到了哪一步了?”
这几乎是这几个月来我第一次主动问黎梓落这件事。
他骨节分明的食指和中指夹着烟,抬手悠悠抽了一口,深邃的黑眸眯起一丝光亮:“听过入海取沈水的故事吗?”
我绕到他对面,盘腿蜷在沙发上,他接着道:“的是一位长者的儿子去大海取沉香,历经多年,终于艰辛打捞到一车珍贵的木料沉香,结果拿到市场上因为价高难卖,心情烦躁之下,失去了理性的判断,一把火烧成了炭很快卖了出去,多年来的艰辛付诸东流,如果他不把沉香烧成炭,退一步降价出售,最起码能给自己一个交代。”
他已经没有路可以走了…
我抱着膝盖望着黎梓落,他叹了一声,缓缓起身走到窗边背对着我,手上的烟雾缓缓升起,良久,在这寂静的屋中,他的声音忽然沉沉的响起:“凄,要结束了。”
我远远凝望着他,他的背影仿佛融进窗外无边的黑夜之中,像掌控命运的主宰者,却不知为什么让他看上去既苍凉又伟岸。
黎梓落斜看我一眼吐出一丝烟花:“我们两如果要的是对方的性命,方法多的是,何必亲自出面?”
水滴在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