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雷督理挣扎着坐了起来:“好了?”
张嘉田直起腰,用力跺脚给他看:“好利索了!”
雷督理仰起脸看他:“你别逞强。”
张嘉田单膝蹲了下来,免得自己高过雷督理——他本不是个很有记性的人,但是不知怎的,对于雷督理这个癖好记得特别清楚:“我知道,大帅放心吧!”
雷督理微笑着看他,看他又聪明伶俐,又勇猛忠诚,又人模人样的挺招人爱。这小子是块好运气的璞玉,偶然经了他的眼,被他看出了上佳的本质。本质好,更好的是他没出身,没来历,就是那么野生野长的一个穷小子,谁栽培他,他就感激谁,没有牵扯,也没有二心。
“洪一直没露面。”他压低声音对张嘉田说:“可见他纵是没死,也离死不远了。否则以他的性子,他早造我的反了。”
张嘉田想起了那个月黑风高杀人夜,有点后怕,觉得是不堪回首,同时又理直气壮,仿佛是宗教徒奉神之命行事,行任何事都是荣耀,都有功德。
一只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他听见雷督理说:“前些天你在家里养伤,我忙着,也顾不上管你。现在你回来了,咱们也该论功行赏了。说吧,你想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