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窗外看,发现天已经微微的亮了,还能依稀听见啾啾的鸟鸣。
单手扶着白雪峰,他咬牙切齿的站了起来——不动的时候,还不知道自己周身的关节都像是被拆了一遍,略微换了个姿势,也会从头到脚的一起爆发出疼痛。
但他忍住了这疼痛,只问:“几点了?”
白雪峰一手扶着他,一手摸出怀表看了看:“四点半了。”
“张嘉田呢?”
白雪峰对着他察言观色:“他在侧楼的地下室里,大帅要去见见他吗?”
雷督理望着窗外,沉默了片刻,末了摇了摇头:“不见了。”
白雪峰陪着他站了片刻,忽然笑了一下,小声又道:“他也可能就是撒酒疯……我爹就是这种酒后无德的人,一喝了酒,什么都说什么都干,醒了又后悔。”
雷督理回头看他:“他给了你什么好处?”
白雪峰对于雷督理,有种特殊的敏感。此刻的雷督理这样直白的质问了他,可他因为没有从雷督理身上感受到杀气,所以敢于大了胆子回答:“大帅,我跟您这么多年了,外头的人都知道我还算是能入您的眼,所以看着您的面子,一般的人对我都挺好。别说帮办没给我什么好处,他就是真给了,我说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