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掖,手法娴熟利落,将手帕掖成了一朵抽象的花。
然后在穿衣镜前转身照了照背影,他感觉自己又见老了——也许是因为消瘦而显老,也许就纯粹是真的老了。不过在未来的五六年里,他相信自己还不会在异性那里失宠。
从小到大,他一直不缺女人的爱,他也一直知道如何去招她们的爱,无师自通,也无需开悟,反正他就是知道,反正女人们就是喜欢他。黑沉沉的眼珠在眼皮下一转,他一抬睫毛望向镜中人,抬出了长而深刻的双眼皮痕迹。昂起头又摆了个睥睨的姿态,灯光之下,他的眉眼像是用墨彩勾画出来的,该浓烈的笔画很浓烈,该细致的笔画很细致。
“那天在火车上,”他忽然问道:“我是不是踢了太太一脚?”
白雪峰站在一旁,一听这话就苦笑了:“哪是一脚,要不是我们拦着,您都能把太太踢坏了。”
雷一鸣忍俊不禁似的,“扑哧”一笑:“这么能踢,你把我说成驴了。”
白雪峰又试着提醒他道:“您
还给太太的右边眉毛上留了道疤呢。”
雷一鸣愣了一下,想了想,然后一点头:“想起来了。说起来,我的脾气也确实是太急了一点。”
白雪峰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