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上,那道渐行渐远的背影里,靳墨读到了沮丧、伤心、甚至绝望。
或许有些人的强悍只是停留在表面,因为她需要自我的保护,如同蜗牛般背着重重的壳,等受到伤害时,可以在第一时间内选择了蜷缩。
靳墨快步上前,猛然推开办公室的门,她恰好抬眸看着自己,眼里泛着的泪光依稀可见。
他欲言又止,伫立在门旁,一手紧攥着把手,另一只手插在裤兜里,目光凝视间,好似是关切询问。
室内一片寂静。
萧楠极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靠着椅背,静静的望着他。
“你身为法医,却连死者的家属都不敢面对。”靳墨提高声调,“怎么让他们信服你解剖的结果?”
顿时,萧楠瞪大双眼。
这是她从事法医以来,第一次有人敢质疑自己的专业性,心里满是不服气,却又有口难开,无力辩解,因为她心里清楚自己症结是什么……
她转动椅子,背对着门口。
两人僵持时,走廊里响起了脚步声,不急不缓而来。
“老人已经确认死者就是儿子侯坚,当然……”张斌服了下眼镜,觉得气氛有点怪异,尴尬一笑:“我,那啥,我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