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掩唇轻咳一声,气息比之前稍弱,“我虽有奇志,可惜这身子却是不争气,正是应了那句心比天高,命比纸薄,如今也只能好药好食的将养着,或还能多活几年,若是案牍劳形,世事纷扰,只怕连几个月都撑不过去。”
一句话,将叶亚贤隐隐升起的敌意消去,让这位叶令尹记起,眼前这个年轻人被剜了心去,能活着回来报仇已是奇迹,哪还能去想什么志向前程。
“可惜了……”放下茶盏,叶亚贤起身,拂一拂衣襟,“老夫兴尽,便不打扰公子休养,告辞!”
刘茂林从头至尾插不上话,准确的说,其实他压根儿就没听懂,见叶亚贤起身就走,他一脸懵逼的跟在后面。
“恕不远送!”
沈碧空欠了欠身,对白玦一抬下巴,童儿屁颠颠的去送客,然后顺手不着痕迹的将一张药方塞进了叶亚贤的袖中。
童儿送客未归,蔷薇架下,便又有不速之客,范九斤。
“你给那只黑心狐狸许了什么条件?”
范千户大人笑嘻嘻的,一屁股在叶亚贤之前的位子上坐下,也不嫌弃那剩下的半盏茶是喝过的,一口气灌下去,咂咂嘴,评价道:“苦了。”然后一飘眼刀,狐疑道,“长安伯府里的茶挺香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