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司空啊……”
沈碧空低低的笑着,似乎觉得阳光开始刺眼,他垂下了头,用力闭了闭眼,才看向岑焉,缓缓道:“功未成,身先死,还死得那么的不名誉,我又怎么会是他的信徒,岑先生说笑了。”
赵昊鸩杀了他,又怎么会不给天下一个合理的交待,少不得要数出七八九十条不可赦的大罪,抹杀他的一切功业,身后名,大抵都已付诸流水,身前事,却是他准备着一一亲手推翻的。
还剩下什么呢?
只有他这一个从地狱爬回人世间、无意中占据了一具人躯的残魂罢了。
“此言差矣。”岑焉大袖一拂,一巴掌拍在了自己的大腿上,“秦司空虽死,然其功业却无人可抹杀,秦国之强,始于司空,但并未终于司空,秦司空在位之时,所立政令,所推治策,秦皇依旧延用,不改分毫,纵然是我那师弟付赤川,亦不过是沈规付随,不能改动一策一令,纵是秦皇颁其三罪,罪罪不可赦,但在天下人眼中,不过是功高震主而已,千秋青史,不改其名。”
沈碧空听得有些目瞪口呆,这岑焉居然在说他的好话,今儿太阳是打西边出来的不成,当年岑焉被他计败,就差没直接骂他是阴险小人了。还有,赵昊竟然只在他头上压了三条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