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和天真,都会渐渐被抹去,就像赵昊一样,从一个皎皎若明月的少年皇子,变成凉薄多疑的无情帝王。
    顾凤寻想喝酒了,然而,也只能想想,就像有些事情,永远都是,只能想想。
    快马带着八百里加急的公文,在太阳落山前,冲出了海安州的城门,一路向着越都急驰。
    而这个时候,姬言已经集结了梅花卫大部分精锐,整装待发,收到了凌寒的紧急调令,这位副指挥使大人决定,亲自率队前往,临行前,他来到了紫衣侯府。
    谢谨言正在宴客,水榭里,红幔飞扬,艳伎漫舞,靡靡之音不绝于耳,夹杂着饮酒作乐的欢歌声,渲染出一派的歌舞升平。
    姬言身着一身宜于夜行的黑衣,在这夜色中并不显眼,更与这场歌舞升平格格不入。
    在离水榭不远处站定,片刻后,谢谨言手里拿着一壶酒,推开两个挨过来的舞伎,脚步轻飘的走出来,看了看姬言,轻笑一声,背往身后的树干上一靠,将酒壶递了过去。
    姬言微微躬身,接过酒壶,打开壶盖,将酒一股脑儿的灌入口中,灌得急了,从唇角溢出一些,顺着脖颈打湿了衣领。
    “侯爷,我等今夜便赶赴海安州,特来向侯爷辞行,不知侯爷可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