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起来,至此,一场危机才算是暂时解除了。
再次启程的时候,带路的人就成了范九斤,副将不是很信任他,但向导早就奄奄一息,命都快没了半条,哪里还有精力认路。再说了,天知道这向导会不会又把他们带到别的路上去,叛徒的标签一旦打上去,就再也不可能摘下来。相比之下,不可信的范九斤,也比向导的可信度要高一些。
副将也是别无选择,只能小心再小心,这要是再出了事,他都没脸去见交托重任给他的谢谨言,可以直接抹脖子以死谢罪了。再加上副将还要盯着林治县那五百名驻军,以防生变,这一路行来,当真是如龟行一般,眼看天都快黑了,才堪堪赶到界碑附近。
界碑后面,西楚的地界上,黑鸦鸦一片,是列队整齐的玄甲军,沉默站立带来的肃杀,让这隆冬的季节,仿佛又寒瑟几分。
副将抬手,停止了前行,目光落在界碑边,被那道身着凤纹玄袍的身影给震得脑子里一片空白。
身为谢谨言的副将,也是心腹,他当然知道后面马车里的那位不是真正的韩王,但怎么也想不到,西楚韩王会亲自来到界碑处迎接。
马车里的那个人,有这么重要?
副将想出这里,出了一身冷汗,这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