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寒用下巴在他的肩膀上蹭了一下,才松开手,在顾凤寻的对面正襟危坐,凛然高贵的姿态,完全看不出刚才那副耍赖的模样。
“凤寻,谢谢!”
高抬手,凌寒深深一稽,在顾凤寻前往越都的时候,他是真的没有想到,眼前人能拖着这孱弱的身体做到这一步。他在梅花卫隐藏多年,太了解越国的情况,哪怕在海安州时,顾凤寻详细讲解过他的谋划,但其中的难处,又岂是语言能表述得清楚的,看似顾凤寻不过是见了几个人,抛出了几处利益,但这其中对人心的揣摩,对关窍的琢磨,对时机的把握,不知要耗费多少心思才能一一揣透。只要细细一想,凌寒就觉得惭愧又心疼,一个突兀的拥抱,是他难以控制的冲动,心头有千言万语,却不知从何说起,最后,只能郑重道一声谢,谢他的殚精竭虑,谢他的万般筹谋。
更多的,尽在不言中。
顾凤寻瞥了他两眼,仿佛从凌寒的眼中看到了他没有说出口的千言万语,沉默了片刻,抬手虚扶,道:“元春兄,西京如今的状况怎样?”
他跟凌寒商议了不少事,希望凌寒别事事都任性才好。
“还好,你当初叮嘱的几件事都办妥了。”凌寒道,只除了他没有坐镇西京亲自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