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辣了许多,但骨子里,岑焉还是那个真性情的岑狂啊。
    顾凤寻哈哈大笑而去,岑焉面色不豫的又坐了一会儿,挥手招来人,吩咐道:“跟着他,看他往何处去了。”
    舍吴而就西楚,他倒要看看,这小子如今落在了哪根高枝上。
    顾凤寻出了驿馆没多久,罗锋就发现身后有人跟踪,但见顾凤寻不以为意,他便没有动手,不过行到半路,跟踪的人又没了踪迹,显然被人悄无声息给截了去,在西京里有这能耐的,大抵就是西镇抚司的人了,连忙说给顾凤寻听。
    顾凤寻顿时乐了,猜出西镇抚司多半是盯着驿馆,结果发现驿馆里居然有人来盯韩王幕僚的梢,于是就把人给截走了,想着岑焉大概又得吹胡子瞪眼,于是就在路边寻店家借了纸笔,写了两个字,又印上了凌寒的那枚玉指环上的印记。
    “随便找个人,把这张条子送到苏如由的手上。”
    若不把人给放了,回头岑焉准得大闹鸿胪寺。
    罗峰虽是沉默寡言,但办事老辣,接了转身就去敲了一个正在街上欺负人的、明显是某家权贵的纨绔子弟一记闷棍,把字条帖在人脑门上,套进麻袋里。然后绕到西镇抚司的后墙处,把人扔了进去,等西镇抚司里的密卫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