炉的晋王到来,他才走前几步,对着谢谨言和晋王微微一笑。
宫灯下,他的笑容比白日里更添魅色,谢谨言脚下一顿,转头对晋王道:“你先进殿。”
少年定定的看着顾凤寻,眼神里小小的火苗闪烁着,但很快就被他垂下的眼睑挡住。
“舅舅早知他不是韩王?”
白日里,在承天殿上,看到西楚新皇的那一瞬间,少年就明白了很多他在越国时不知道的事情,只是当时,并没有人注意到少年的反应。
谢谨言没想到晋王会有此一问,顿了顿,方道:“这些事,已经与你无关。”
“是。”
晋王应了一声,走向殿门。宽大的袖袍下,他的手紧紧握住。这些事,不是已经与他无关,而是从来就与他无关,在越国时如此,在西楚,依然如此。
从顾凤寻的身前走过时,少年看都没看他一眼,脚下不停,轻而无声的过去了。
这让顾凤寻想到了在越宫中的那次擦肩而过,那时的少年,眼中的火苗烧得烈,挡也挡不住,而如今,少年却学会了垂下眼睑,把火苗牢牢的收敛在眼底深处。
于是他对着少年的背影,躬身致意。如果说,他是凌寒在朝堂上给韩察竖立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