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凤寻正坐在书房里,抱着一卷卷宗看,手边摆着一盏蜜水,已经凉了。他看得入神,连凌寒进来也没察觉。
凌寒也不扰他,轻手轻脚将那盏蜜水拿了出去,换了一盏温热的进来,放下时,茶托搁在几上,发出了一声轻响,顾凤寻才被惊动,抬眼看向他,轻笑道:“怎么敢劳动陛下替臣换茶。”
“看什么呢,这么入神?”凌寒笑问道。
“这是陛下帮臣收集的关于秦国近几年的情报,臣整理得差不多了,录成卷宗待查。”顾凤寻道。
这种事情,他以前做来,一两个月便能完成,如今却是耗了大半年,固然是因为这大半年来他从吴到越又至西楚,事多且难有几日安定的时候,却也有他不敢太过消耗心力的缘故,有时候,情报上不过一两句话,他却要琢磨上三五日才能吃透其背后的意义和牵扯。
凌寒一手压在卷宗上,道:“这种事太过劳心耗神,你以后啊……还是少做吧。”
他一边说,一边已经在心里琢磨开来,得给凤寻再配几个幕僚才行,这种分析情报、整理成卷的事情,便不必他再亲力亲为。问题是人才难得,他眼下自己的人手都不够用,哪里还寻摸得出可靠的人手来帮顾凤寻。
于是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