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昊松开了桎梏他的手,转过身,推开了一扇窗,看着头顶那片黑沉沉的只有几颗星子在闪烁的夜空。
    “朕答应了。”
    夏悯慢慢起身,整理一下衣领,淡淡道:“若陛下能让奴才日后常常见到他们,那么陛下想奴才怎么说话,奴才就怎么说话,想奴才怎么笑,奴才就怎么笑。”
    赵昊嗤笑一声,走到桌案前,屈指在上面敲了敲,冷冷道:“那就先证明,朕离不开你。”
    是夜,宋成功带着一队千鳞卫追出秦都,完全不知道危机已经降临的白玦和齐冲,坐在慢吞吞的牛车上,走了四天都还没有走出百里地。
    原因出在齐冲身上,这家伙,娇气得不行,头天走得脚起泡,有了牛车坐也没安生,一个劲儿的喊脚疼,白玦不得不暂时停下来,帮他把脚上的泡挑破,又费了半天工夫挖了草药给他敷上。
    这也就罢了,偏偏齐冲在吃喝上又挑剔,啃了一顿干粮后噎得嗓子都哑了,灌了一通凉水,结果又上吐泄,然后他就死活不肯再吃干粮,喝凉水了。这一天走下来,光是给他张罗吃食,又得耽搁不少时间,这还亏得白玦后来烦了他,干脆赏了他一把迷药,然后全力赶路,这才能赶出百里去,不然,能不能走出五十里都是未知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