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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是狱,但却是单独隔开的一间,收拾得舒舒服服,比之凌寒的寝宫也差不了多少,甚至还更温馨些。
苏怜叉着手来的,进门就笑开了。
“小师弟你这是蹲大狱呢,还是渡大假呢?”
顾凤寻正伏案疾笔而书,大狱里收拾得虽舒服,但到底在地下,大白日的也阳光难照,因此书案前后都燃了灯烛,烛光跃动,闪烁中,他抬起头来,却是让苏怜的笑声噎在了喉咙里。
“脸色怎的这样难看?”
再一看书案上堆得厚厚一叠,苏怜的脸色跟着难看了许多,又问了一句:“你几日未眠了?”
顾凤寻被他抓住手,自然写不下去了,索性搁了笔,将未完的书稿用镇纸压住,然后揉了一下脸,道:“哪有未眠,只是这几日睡的时辰不足了些。”
不必临镜,他也知道自己现在的脸色不大好看。
苏怜沉着脸,追问道:“到底几日?”
“三日。”顾凤寻说了一个极保守的数字。
苏怜冷笑一声,道:“这大狱里可不只有你一人。”
顾凤寻弯起眉眼,过分苍白的脸上,染出几分讨好之色,道:“才当了多会儿的主审官,竟是把堂上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