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信你个鬼。”苏怜指着他的鼻尖,“那日你主动要求入这大狱,我就怀疑了,姓宋的老狐狸早就跳进了你挖的坑里,纵然让他疑心到你头上,又能奈你如何,你又何必多此一举,感情你躲的不是宋阁老,是我和陛下吧,还有白玦那小家伙,没有我们里外盯着,你才好干点我们不让你干的事,是不是?”
说着,他就伸手去移镇纸,将顾凤寻正在撰写的文稿拿起来,几下一扫眼,就重重哼了一声,转而又去翻那厚厚一叠,一目十行,越看越快,也越看越是皱眉。
“你真是不要命了,这等劳心耗神的东西,给你三五个月的时间都未必能整治出来,你……你你你……”
苏怜气得狠了,甩了那一叠,手指又挪到顾凤寻的鼻尖上,想骂却骂不出声来。
“这些只是我这几日整理出来大致构想,若要细化,非一时之功,放心,后头的我就不管了,累也就累这几日罢了。”
顾凤寻把被苏怜甩乱了那几页重新整理好,他躲到西镇抚司大狱里来的主要目的,确实就是为了做这件事,重现仪鸾台,不是嘴上说说就能做到的,也不是搞定一个苏如由就可以高枕无忧的,他需要全面了解西镇抚司的运作,当然只有在西镇抚司里才能看得最清楚,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