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故乡,思念那条围绕潘家小镇涓涓流淌的潘家河,思念那一排排青砖绿瓦的排屋,思念那经年常绿的山坡与丘陵……
    靳言也和我一样各种不适应,他常常望着家乡的方向愣愣地出神,似乎无数念头在脑海里盘旋。离家后的他,变得更深沉了一些。
    一次说走就走的行动,让我们瞬间变成了离乡背井、一无所有的异乡人,这种突如其来的改变对我们心灵的冲击可谓极大。
    尽管咫树一家对我们格外善待,但是村里人的奚落与指指点点让我们如坐针毡,大家对我们的到来有着种种揣测,有人甚至认为我是咫树从南方城里带来的媳妇,让我们百口莫辩。
    咫树家农活粗重,从回家起他便每天陪着父母一起下地干活,我和靳言陪着他的妹妹红红在家嬉戏。红红还小,父母常年忙于田地之间根本无暇带她,导致她个性孤僻,不爱与人沟通,听不懂普通话,动不动便大哭,鼻涕常年挂在脸上。她每哇哇大哭一次,都令靳言烦躁不已。也难怪,他的生命里什么时候有过孩子的啼哭?
    几天后,忍无可忍的靳言对我说:“如花,我们走吧,再多待一天我都会疯。”
    “现在走,我们怎么和咫树交代?”我问道。
    “你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