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我借钱的吗?可是他一个字都没提啊,我根本就不知道。
“阿姨,秦汉被他们带走了,走的时候很平静。他嘱咐我说希望你们二老好好照顾自己,他已经敢面对这一切了。”我看着老人的脸,艰难地说出了口。
在我们身后,赵伯伯的花壶应声而落,花壶里的水溅到了我和顾阿姨的身上,我苍然回头,听到赵伯伯呓语道:“早知道,就不该让他从政啊……”
我很想上前对赵伯伯说点什么,可是我知道任何安慰的话语都显得苍白,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顾阿姨听我这么说之后,再一次放声大哭,哭声在这个萧条的院子里凄凉地回响着。
我望着院子里花木萧条、杂草丛生,不禁想起昔年我第一次光顾这栋房子时候的盛景,那时候这院子里花鸟莺莺、小桥流水,无处不透露着闲情与雅致,可是如今……是非成败转头空,一切都已经物是人非了。
“去了也好,去了也好……逃是逃不掉的,我们赵家……我们赵家……”赵伯伯又在后面呓语道。
他踉踉跄跄地朝着屋里走去,原本还精神抖搂、手里常年拿着两个球转来转去的他,现在一下仿佛苍老了二十岁不止,只留给了我一个仓惶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