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并没有感觉到我们的到来。
“他怎么样?”我担忧地问道,不过短短两三日,他就消瘦了,原来白玉一般的面容此刻黯淡无光,胡子拉碴,两颊凹陷,一只手搭在床沿,也不复那葱白样的莹润。
“没怎么样,就是缺水缺觉。”陆九桥轻描淡写,“没吃过苦的人,猛地吃回苦,抗不住了。”
说的也是,他那么懒那么爱睡觉的人,三天没睡过一个囫囵觉,还跟着我在鬼门关前转了一圈……
这份情,也够我还一辈子了。
我叹口气,把他的手轻轻放回被子里,掖好被角,回头撞上了陆九桥喷火的眼。
见我看他,他怒气冲冲地将我拽出了病房。
“干嘛呀你?”我在走廊里甩开他。
“不干嘛,见不得你那含情脉脉的样子!”陆九桥愤然道。
“我怎么就含情脉脉了?”我瞪眼道,“人家陪我千里奔波,以身犯险,差点连命都没了,我给人掖个被角怎么了?”
“我也可以的!”陆九桥怒道。
“你可以个屁!”我忍不住爆粗口,“你特么的连电话都不接,你可以什么啊?你不但不接电话,还拿孩子来骗我,你怎么不去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