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这样。”我说道,“事已至此,你再后悔也没用,接着说吧,偏偏怎么了?”
时光和陆九桥都看我,不明白我为什么忽然这么冷静了。
其实,在刘波开口说到第一个“江总”时,我的心就开始疼了,我在他的讲述中不停地想起我爸的样子,西装周正,皮鞋锃亮,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拇指上套着一个玉扳指,像旧时上海滩的大儒商。
我妈就爱看他这个样子,爱到骨子里。
可是,千好万好,他终究还是去了,我就是再不冷静,又有什么用。
加上这一段时间的东奔西跑,我觉得自己的激情都快耗费完了。
“偏偏下车之前,我接到了一个电话。”刘波接着说道,“电话是我媳妇打来的,就像今天晚上一样,说我闺女的病突然就恶化了,可是院方不给抢救,因为我们已经拖欠了很多钱。
当时我媳妇着急,声音特别大,那人听到了,当场就给了我一个手提箱,说里面有十万块钱,如果我同意用那个菜,钱就归我了……”
刘波讲到这里,扫视着我们三个,最后目光定格在我身上,从床上溜下来,扑通一声跪在我面前。
“江小姐,我不是人,我不是人呐……”他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