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记闷棍,怔住了,怎么也不敢相信自己真的怀孕了。
“要不要?”医生冷漠不带任何情感的声音把我从懵怔中唤醒。
我抬起头,茫然地望着医生,“要……不要。”我大脑空白,一点想法也没有,木愣愣地重复医生的话,捏着化验单的手在微微发颤。
估计像我这样一下懵掉的病人医生见多了,他有些不耐烦的,“问你要还是不要,想好没有?没想好回去好好想想,想好再来。下一位。”
拖着同样木掉的双腿,我走出诊室,坐到走廊的椅子上,心里和脑子全都乱糟糟的。
很多年了,我没有像此刻这般完全失去方向,茫然不知所措。这种情况只在当年听到小宇被诊断出白血病时才出现过,不过那时我也只慌了不多时便已拿定主意。
可现在,我该怎么办?
我怀孕了,是楼少棠的。
但我和他已经离婚了。即使没有离婚,我想他也不可能会要这个孩子,在他眼里,我这种下-贱的女人,根本不配给他生孩子。
想到这里,我突然好难过,像有人正拿把刀子在狠狠剜我的心一样。同时,又觉得很不可思议。
在日本,我从那么高山上摔下来,伤得那么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