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依然强撑笑意。因为我发过誓,不会在楼少棠面前掉一滴眼泪。
我手暗暗扭自己大腿,把快要冲出眼眶的泪逼回肚子里,也不走,就这样直直看着他,将表情调整到最讥诮的一面。
楼少棠虽也定定看着我,但眼神却是涣散的,明显是还陷在震惊中无法走出来。
外面的雨声越来越大,我们两人似忘记了空间,忘记了时间,如沉默的雕塑,静静对望。
也不知过了多久,楼少棠终于缓缓回神,将目光焦距重又定格在我脸上。
“涂颖,”他哀哀地看着我,用暗哑又略带凄然的嗓音,问:“如果……如果那个孩子……没被我……失手弄没,你……会要吗?”
“不会。”与他继继续续,艰难出口的问话相反,我答得斩钉截铁,毫不犹豫。
说完,我就冷冷别开脸不再看他。
不是心虚无法面对他,而是真正的答案现在连我自己都不确定了。
当时那个孩子我是坚定不要的,但当真没有了,那股切肤之痛令我至今回想起来都痛得呼吸困难;愧疚,自责和依依不舍的情绪从那天起就在心间蒸腾,始终无法散去。
我已不敢确定,如果时光倒流,我是否会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