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我目光定在化妆镜上,想的却不是乔宸飞为何还不来,而是楼少棠和钟若晴。
这个点,他们应该正在宣誓吧。宣誓成为彼此的终身伴侣,无论健康疾病、贫穷富有,都不离不弃,相亲相爱。
他们现在也应该收到我送去的大礼了吧。
999个花圈。
没错,这是我对钟若晴送我血娃娃的回礼。
可是,为什么我一点也没感觉高兴和解气,反而心很痛很痛,像被人千刀万剐后,再揉碎了一般。
那天和楼少棠分别之后,我夜夜梦见他。
梦见三年前,我嫁给他那天的新婚夜。
那是我第一次正式见他,以前只看过照片。
那晚,我走进贴满喜字的新房,看见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却还像模像样地身穿新郎礼服的他,心里在嘲笑,嘲笑沈亦茹自欺欺人,嘲笑我自己将要守一辈子活寡。
应沈亦茹要求,在刘嫂的帮忙下,我和他碰了杯,喝了所谓的交杯酒,然后又亲吻了他。
那个吻没有丝毫温度,更无半点意义,我好厌恶好反胃。所以,等沈亦茹一走,我立刻就去刷牙,刷了无数遍,把嘴都刷破了。
一整个晚上我都没瞌眼,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