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话,什么圣诞舞会、暑假旅行,大多都是过去与楼少棠在英国留学时的事;有时候还不认识他,问他是谁,情绪也不稳定,时哭时笑的。
听他这样说,我和楼少棠基本已确定郑可儿是得了精神分裂症。到了医院,精神科医生给郑可儿做了全面的检查,确实了我们的判断,并说她情况还挺严重的,需要住院接受治疗。
从诊断室出来,郑可儿被送去了病房,我和楼少棠心情都挺沉重的,谁也没有想到她会落到这步田地。
“老婆,有件事……”
楼少棠握住我手,欲言又止的。我心知肚明他要说什么。
“我知道。”我微微一笑,“郑可儿现在这个状况,恒恒已不能再和她生活在一起,你让他回楼家吧。”
“老婆,谢谢你。”
楼少棠的表情没有太多意外,仿佛早就知道我会这样说。我也很清楚他之所以犹豫,不是怕我不同意,是顾虑我的感受,怕我心里会不舒服。
其实不舒服倒是没有,毕竟他是楼少棠的儿子,而且他也的确很可怜。我只是担心未来与恒恒的相处可能会产生摩擦,这个孩子对我的敌意太深,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化解得了的。但我会努力,就算做不到让他喜欢,至少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