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
此生,我们注定有缘无份了。
我抬起头,缓缓环顾漆黑的房间,与楼少棠在这里生活的每一个场景全都鲜活得出现在眼前。
从最初的相恨相杀,到最后的相濡以沫,仿佛就发生在昨天。
“涂颖,你要是分不清糖和盐,我就让你每天各吃一包,直到你分清为止。”楼少棠抽出纸巾,擦拭刚吐出甜得齁死人的青菜的嘴,冷声警告。
那是我们出海回来后的第一天,晚上他命我做饭,我故意整他,每道菜不是放多盐就是放多糖,没一样下得了口的,他只好扔下筷子命我去给他煮泡面,但泡面只有一包,被我吃了,最后他不得不饿肚子。
悲哭的嘴角微微一勾,我目光从餐桌慢慢移向阳台,阳台上还挂着我没来得及收的他的风衣。这是去接他出拘留所那天准备要给他换的。
“涂颖,我有让帮我洗这个吗?”楼少棠冷鸷着脸,手指挑起被我故意洗成麻绳的领带。
其实他的领带从来不洗,脏了都是扔的。但那天晚上他要配带这条领带出席一个重要的商务晚宴,关键是这条领带还是沈亦茹送他的生日礼物,又是限量版,是他众多领带中最钟意的一条。我存心搞破坏。
不过